第(3/3)页 这点它认同。 犹豫片刻,它默默低头咬了口泥巴,嚼了嚼。 “哦,你答应了?是我哪段话打动了你,快告诉我,以后我过一个说服时候就挑这段复刻。” 黑纹白牛赶紧把土吐了。 应该,还是死了比较好。 御兽师在狱卒哥的手势示意下返回了现场。 “好了,现在他是我的牛牛了。” 御兽师有些哭笑不得,出于职业素养,他介绍道:“它可是个硬骨头,软硬不吃……” “来,牛牛,吃土。” 黑纹白牛嚼嚼嚼~~~ 御兽师满脸困惑地接过哨子吹了吹,牛牛抵抗着旋律,强硬地吃土。 “这……狱卒大师,你对它说了什么?” 这么短时间,就能不依靠外物,让犟种魔物听话。 到底谁才是御兽师? 带着黑纹白牛回到了庄园,狱卒哥撤走了所有的仆人。 无人的庭院里,他一改先前的嬉皮笑脸,严肃起来。 “知道你对我之前说的话还有些不信,满脑子都是找个合适的机会跑路。” “现在庄园里有能力阻止你跑路的人都不在,想跑就跑吧。” “去留由你,反正买你也没费几个钱。” “不过,你要是相信我说的,就帮我帮院子里的杂草啃一啃,晚上我来验收。” 说完,狱卒哥返回画室,继续创作。 画完半幅海妖喷水图,已是深夜。 进厨房摸了碗自己炖煮的土豆糖水喝,想到了什么,狱卒哥连锅端起,慢悠悠踱到了庭院。 庭院角落,仆人们未曾注意的地方,杂草被啃得一般高。 黑纹白牛卧在一颗果树底下,听见脚步声,慢慢睁开了眼。 “既然没跑,那我再给你透个底。”狱卒哥压低声音说,“我是死灵法师,需要你帮忙击杀一些魔物,获取新鲜的尸体,练习魔法。” 说着,他把土豆糖水放在了地上。 能干扰黑纹白牛行动的哨子,也被随手捏碎。 “要是觉得我很邪恶,厌恶我,那这锅糖水有毒的,你别喝,趁着大家都睡着,跑路吧。” “我睡了,你随意。”狱卒哥伸了个懒腰,“明天醒来,如果还在,那我们的协议就算达成了。” 黑纹白牛的智慧足够理解发生在身上的事,也能理解死灵法师意味着什么。 无人的庭院中,它端详着逐渐在寒风中冰凉的糖水,牛眼鼓得很大很大。 天光大亮,狱卒哥听到寝室外传来了仆人细微的议论声。 素来有睡懒觉习惯的他,掏了掏耳朵,不耐烦地推开房门。 还没出声训斥,黑白相间的小山映入眼帘。 黑纹白牛不知何时在它的卧室外趴窝,把宽敞的过道挤得只剩半条。 那口装糖水的锅被它倒扣着,放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。 见到狱卒哥,它用蹄子碰碰锅。 明白这就算是答应了,狱卒哥也是没好气地笑了起来。 “行了行了,别干扰女仆们做事,出门自己找个地方趴着。” 黑纹白牛倒也听话,甩了甩尾巴就挪窝。 不知为何,狱卒哥忽然有些幻视。 前世,他和橘子茶养了只很乖的土狗,黄澄澄,脸蛋糯叽叽的,随叫随到,还不拆家。 养狗的人,基本都会怒搓狗头。 一顿折腾后打发离开,它就是这么摇晃着尾巴,乐颠颠地往外溜达。 “像抱着大黄一样抱着我。” 狱卒哥脑海里忽然浮现起了橘子茶的声音。 那是他们的保留节目,什么都不做,默默抱在一起。 落地后,事事顺心的喜悦忽地散去了许多。 天色阴沉,入冬后的第一场雪蓄势待发。 狱卒哥一声长叹。 “橘子茶……你运气这么好,难道落地不在执政中枢吗?” “我花了这么多钱……为什么就是找不到你们啊。” “我做的事应该很有辨识度,难道,你们也找不到我吗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