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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帝天。”月瑛看到他，先是一怔，而后吐出这两个字。

    “你果然还是记得的。”帝天的笑容中带着了然。

    在天衍岛看到月瑛的时候，他便知道对方与耀儿的情况不同，他什么都知道。

    月瑛脸上阴晴不定，都千年了，他真没想到这家伙还活着。忆及千年前，这人囚禁了凤耀百年，月瑛面色煞白，那凰儿——

    想到倾凰，月瑛面上顿时一白，“你把凰儿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帝天脸上的笑意变浅，“凰儿？不该是耀儿吗？”

    “她现在是倾凰，此生也只会是倾凰。”月瑛轻轻一叹。

    “可不还是一个人吗？”帝天反驳着。

    “是也不是。倾凰和凤耀所成长的环境不同，性子自然也不同，就算是同一个灵魂，也不再是曾经的凰女了。”

    更何况，他在星辰古地那段时间，足以确定一个事实，一个帝天万万不能知道的事实。

    帝天揉了揉眉心，“这么久不见，你还是一堆大道理啊。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选择你。”

    在他看来，凤耀与倾凰从来都是一个人，或者说他在试图将倾凰变成凤耀。只是这个想法在看到宫冥的时候，才变了……

    “可她最后不是也杀了我吗？”月瑛苦笑着。

    帝天不语，虽然他当时在闭关养伤，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，耀儿当初为何要杀他了。

    耀儿能为了他，不惜和自己反目，有怎么可能因为云夜自作主张那点小事而狠下心？那不过只是一个借口罢了。

    “你把我弄来这里，不会只是为了找我谈话吧。”月瑛收回思绪，试探着。

    他们之间可没这么和平，毕竟千年前他那也算是横刀夺爱，而且还得手了。

    “自然不是。你既然记得过去，便也该知道，耀儿这一世的命运也不怎么好吧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猜到一些。”没了通天眸，他又修为有限，所知的一些也不过是自己的猜测。

    “宫冥，会是她的劫。”帝天轻轻吐出这几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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