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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，他纵火烧死了人！但是，那个姓车的女学生，就是该死，她和另外一个，叫王瑶的女学生，都该死！！”

    “还有，悦澄，有什么错？”

    “她的学习那么好，还拿到了学校的奖学金，还有一手的好厨艺。我们几个学徒，平常在汽修店里住，她没少关照我们，给我们做好吃的，过生日的时候，买蛋糕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我们读书少，还教我们识字！！”

    “除了我师傅外，悦澄对我们最好了，她只有十六岁，就像我们几个的妹妹一样，可她那么温柔的一个姑娘，还没有考上大学，见识这个世界，就得了抑郁症！！”

    “还特么，不是她自己想得的，是被人欺负、凌辱，才得了那个抑郁病！！”

    “最后，活活把自己憋屈，抑郁死了！”

    “你们知道么，当时听说悦澄死了的消息，去到她家，看到她那张惨白的那张脸的时候，我们几个心里多痛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们不知道！你们根本理解不了！她是瞪着眼睛死的，死不瞑目！！双手掐着自己的喉咙，脸上的泪水还没干！！！”

    “妈的！”

    “你们警方算什么，不去抓欺负林悦澄的王八蛋，反倒是抓我师傅，我师傅他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他就想给妹妹报仇，他就想让那个害了悦澄的王八蛋，付出代价，这有什么错？！！”

    冯睿冲着陈功和杨欣欣咆哮，想把心里的怒火，都发泄出来。

    或许，这个事，他压抑在心里也已经很久了！

    冯睿，和其他两个人，或许只是林枭汽修店里的学徒，但是，他们极重感情，谁对他们好，他们还是分得清的。

    而且，他们普遍年纪也都不大，二十岁左右，正是冲动易怒的年纪。

    陈功没有说话，静静听着他的愤怒和咆哮。

    直到冯睿说完，陈功注意到他眼角已经流下了眼泪。

    “冯睿，你的心情，我是可以理解的，甚至，我还很同情林悦澄的遭遇。”

    “但个人的私怨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，不然，心有怨恨，都去杀人，国家岂不是乱套了？！”

    “法律不是没有给申诉的途径，林枭甚至林悦澄，完全可以报警的，但是他们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甚至，你师傅林枭选择了更为极端的方式！放火烧毁了两家店铺！”

    说到这，陈功顿了一下，开了瓶水，放到了冯睿的面前。

    然后，坐下接着道：“还有.....车晓曼和王瑶，有罪在先，但是，她们的家人是无罪的，车晓曼死了父亲，王瑶死了父母和妹妹，他们又哪里做错了？？”

    被陈功质问，冯睿无从辩驳，低下了头。

    陈功看穿对方的心思，趁机说道：“你维护你师傅林枭也是出于自己的善良，但是，你有没有想过妨碍警方执法，故意包庇纵火者，也是有罪的。”

    “林枭为了妹妹，是因为亲情！”

    “难道你也想自己的父母，因为亲情担心挂念你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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