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三年…这三年来,自从昊师您负气离开之后,朕无时无刻不活在悔恨的深渊里! 日日煎熬,夜夜难眠! 朕后悔!后悔得肝肠寸断啊! 后悔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,听信了吕慧那奸佞的片面之辞,竟…竟糊涂地将宣华下嫁给了陈留谢氏那个纨绔! 昊师!只要您愿意!只要您能消气!朕…朕还会像以前一样,不! 比从前更加恭敬地侍奉您! 敬您如师! 尊您如父! 现在好了! 那个挑拨离间、祸国殃民的吕慧已经伏诛,死得不能再死了! 普天之下,再没有宵小之辈能离间你我之间这深厚的情谊了! 昊师啊!求您!求求您念在先帝爷对您的知遇之恩,念在…念在朕终究是您曾经的学生份上…饶过朕吧!!!” 这带着哭腔的、毫无帝王尊严的哀求,通过扩音器隆隆地传遍京城内外每一个角落! 如果说之前他还试图保留一丝天子的体面,那么在吕慧临死前那声“罪魁祸首”的诅咒和纵身一跃之后,永昌帝心中唯一残存的念头,便是祈求楚昊能留下他这条性命! 至于那九五之尊的宝座…只要能活命,或许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? 然而,回应他的,是死一般的沉默。 楚昊任由那摇尾乞怜的声音在暮色中回荡,如同一场蹩脚的独角戏。 他负手而立,身形纹丝不动,脸上那抹冰冷的笑意,是唯一的表情。 这沉默,比任何斥责都更令人窒息,比刀剑加身更让永昌帝心胆俱裂! 城楼上,永昌帝身边的臣子和士兵们,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惊骇、茫然,逐渐变成了麻木与死灰。 当他们的皇帝对着城下的敌人喊出第一声“昊师”,并屈膝哀求时,他们心中那根名为“忠君”的支柱,就已经轰然倒塌。 在永昌帝声嘶力竭地诉说着“师生情谊”时,城楼上的大臣们,已经如同被收割的麦子,无声地跪倒了一片。 甲士们握紧兵器的手,无力地垂下,眼神空洞地望着脚下冰冷的城砖。 帝王威严扫地,他们效忠的意义何在? 而城内,那无数躲在门窗后、街巷角落里的百姓,在听到扩音器里传来的、他们曾经奉若神明的皇帝那毫无骨气的乞求时,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与愤怒,如同野火般在心头蔓延! “呸!这就是咱们的皇帝?”有汉子狠狠啐了一口,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鄙夷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