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方束没有耽搁,他从袖中取出了独馆主的名帖,递给对方,道:“和上次一般,有求而来。” 这话,让肖离离的眼中冒出惊异之色。 她着重的盯着方束打量了几眼,取过名帖,稍稍扫了一眼,面上的讶然更是浓郁。 对方这表情,则是让旁边的印小简,一个劲的怀疑方束是不是在哪里傍上了大人物,一封介绍信就能让肖离离诧异。 至于那令姓男子,他瞥了一眼名帖上的内容,眼中也露出几丝惊疑之色。 肖离离没有给两人解释,她直接就对着方束拱手: “既是此事,还请方道友随我来,入堂内一叙。” 方束不无不可,从容的点头,示意对方带路。 两人很快就一前一后的,进入大堂深处,看样子是要寻那肖虎管事去了。 于是天井边, 一时就只剩下令白犬和印小简两人。 他们一个在思索,方束其人究竟是何来头,另一个则是将注意力从方束身上收回,改为落在了旁边的令白犬身上。 只见印小简脸上挂着笑,他紧盯着令白犬的发髻,满脑子找话题。 这厮忽然出声: “令师兄,你用的是何种头油,好生乌黑发亮啊!” 令白犬随口的敷衍:“司丹堂。” 这回答让印小简脸上的笑容更盛,其还不由的挺了挺胸膛,摇晃着脑袋道: “甚好!我用的也是司丹堂的桂花头油哩。” 这话声让令白犬瞥看了其人一眼,但没应声。 令白犬思量着,忽然出声问:“刚才那馆外来的小子,是来做甚的?” “哦,那家伙啊,是来拜师的。前两次都没成,估计又来碰运气了。” 令白犬都还没细问,印小简就噼里啪啦的,将所有知道的和方束相关的消息,全都抖露了出来。 而令白犬听着,顿时也就回想起了方束舅甥俩。 这人的眼睛里面冒出异色,闪烁不定。 “此子是一适合本馆功法的人材么?”一个念头,也在令白犬的脑中浮现。 而印小简待在一旁,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身旁令白犬的异样,还在一个劲的找话题,想要和对方攀关系。 ……………… 另外一边。 方束跟随着肖离离,没走多久,刚入大堂的深处,就寻见了两人要找的正主。 只见一个肤色微黑,面容方正,看起来颇有威严的中年人,对方额头上有几道深深的纹路,穿着件深青色的管事袍,手里还拎着根牛皮鞭,鞭梢垂在地上。 这人正在大堂中监管着一群杂役,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。 四下的杂役们噤若寒蝉,都是小心翼翼的将一本本簿子摊开,放在天井底下晾晒。 方束还没有走近,就听见那监工中年人的声音又粗又沉,带着股不耐烦: “都仔细了你们的皮,这些簿子若是有一页损坏,老子就剥了你们的皮儿。” 杂役们听见,身子都是一哆嗦,弓着腰,低着头,沙沙的翻着书页,不敢有丝毫的分心。 肖离离走来,她看也没有看那些杂役一眼,而是快步走到了中年管事身旁,脆生生的叫了声:“爹!” 中年管事抬起头,脸上立刻就露出笑脸,但是当他瞧见了肖离离身后的方束。 这人的面色立刻落下,沉声道:“跟你说了多少遍了,在馆里干活的时候,要叫我‘肖虎管事’,守点规矩。” 肖离离翻了个白眼,不情愿的朝着对方拱了拱手:“见过肖虎管事。” 这中年管事,正是肖离离的父亲,烧尾馆中的大管事——肖虎。 对方将目光从肖离离身上挪开,又落在了方束的身上,不咸不淡道: “今日还是带着人来见本道的,说说,是要来办什么事情,说什么情?” “都不是。”肖离离的面色更是不愉,她直接递过手中的名帖: “来人是独蛊馆的内院弟子,想来本馆取铅功一门,需要你过目一番。” 管事肖虎听见这话,面上顿时就露出讶然之色,他对肖离离道: “独蛊馆、铅功?这话听起来有点耳熟,你上次不是取过了么。” 言语间,这人更是目光落在方束的身上,上下打量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