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管事肖虎愣神:“你说什么?” 四下人等的目光,都落在了方束的脸上,包括不少近处的杂役。 方束面带微笑。 “听不懂?”他看着管事肖虎,字字清晰的道: “这句用白话说,就是你,姓肖的,可是当今的烧尾馆之主?” 霎时间,大堂深处安静。 所有杂役都抬起了头,眼睛瞪大的看了过来。 而管事肖虎这下子,也彻底的听清楚了。 对方的面色僵住,眼神瞬间变化,怒不可遏的紧盯着方束,出声:“你、你这厮是何意思!!” 孰知方束面对管事肖虎的怒意,他面上的微笑不变,继续又道: “还听不懂?” 顿了顿,方束补充: “换句话说,你也配越俎代庖,和我师传信相谈?也配让方某,和贵馆的弟子斗法取乐?” 言语间,方束还环顾四周。 他的目光,一一的从那女道肖离离、男子令白犬,以及印小简和一众杂役们的脸上扫过,像是也在询问彼辈。 场中,女道肖离离的面色变换,她紧抿嘴唇,很想当场为自家父亲仗义执言几句。 但是偏生的,方束问的问题,问到了点子上,她爹肖虎只是馆中的一个管事,压根就不配越俎代庖,妨碍两位馆主之间的事情。 至于那令白犬和印小简。 前者是眉头微皱,在不动声色的打量方束;后者则是处在一种痴愣的状态中,久久回不过神来。 印小简怎么也想不明白,怎么有人敢在馆中,这般的对肖虎管事讲话! “哦。”方束目光平静的,将视线从四下人等的脸上收回来。 他轻描淡写的道: “看来肖管事,果然是不配。” 这下子,正在强忍着怒意、斟酌利害得失的管事肖虎,其十年来从未被人这般羞辱过,彻底的按捺不住了。 对方大怒间,一把就将手中的独蛊馆主名帖,给捏成了碎片。 “竖子!” 管事肖虎怒吼着,身上的气血蒸腾而起,威势赫赫,仿佛猛虎在咆哮一般,让四周的人等耳朵都生疼。 特别是那些杂役和印小简,他们被吓得是腿肚子当场打起了哆嗦。 但是方束还稳稳的站在场中,且只和对方相隔一丈远。 方束的目色一时愕然,随即就彻底变冷。 他丝毫不畏惧对方身上那高达两丈的气血精烟,甚至眼底里还充斥着浓浓的跃跃欲试之色。 须知炼精人仙境界,重“人”轻“仙”,可是有着拳怕少壮的说法。 而且在第一次拜师失败后,方束就从二舅余勒的口中,摸清了肖虎的底细。 这厮在年轻时曾受过重伤,恰巧也就是替烧尾馆主卖命才受的伤,所以得到了宝药赏赐,得以渡劫成为二劫人仙,并被养在馆中。 似这等年纪不小、受过重伤的、还是嗑药升上来,又常年养尊处优,仅凭旧功的二劫炼精仙家。 正是方束的天赐试刀石,能让他好好的检验一番自家和二劫人仙的差距。 纵使交手不敌,方束还有着做客的身份在,像肖虎这等老油条,压根就不敢追着他打杀,甚至还会主动收手,畏手畏脚的。 反倒是对方口中的那馆主义子——“令侄儿”,对方年少气盛,才是真的要忌讳。 拳欺年老,不欺少壮! “老东西,胆敢毁我师名帖!” 方束的心胸间有一股情绪弥漫。 呼! 他吐出一口郁气,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外袍,露出一席独蛊馆的炼功袍,身上的气血也随之滚滚而动。 “敬你,你是长者;不敬你,你只是一条老狗!” 方束将外衣掷在了地上,面向那管事肖虎,发笑的呼喝,先占住个理: “老狗,你几次三番,刁难方某,还曾偷换方某前来拜师的束脩灵石,诱骗我充当杂役,完全枉顾我二舅余勒当年,也是烧尾馆中的弟子,和你以师兄弟相称。 今日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,毁我师独馆主的名帖,辱我师门!” 刷刷的! 四下的人等听见方束的喝声,目光顿时就落在了管事肖虎的手上,特别是那女道肖离离,她的脸色变得难看且担忧。 甚至就连管事肖虎本人,他听见了方束的喝骂,其对于前面的话不以为意,但是方束后面一句,则是让他本人也是面色一僵,连忙看向自己的手中。 只见方束拱手送上的独馆主名帖,果然是被他一怒之下,给捏成了碎片。 几丝懊悔和迟疑之色,顿时出现在管事肖虎的眼中,让他一时难言。 “误会!”这时女道肖离离终于说话了,她连忙站出来打圆场: “方道友,这是个误会!” 但是啪的! 方束哪管误会不误会的。 一丈有余的气血精烟,宛若蟒蛇般从他的身上缠绕迅速升起,耸立嘶吼,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