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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对不起，若素，我还是没能救出你…”到闭眼的那刹，明狐心里想着念着的还是张若素。

    张若素亲眼目睹了付子寅施法将龙鳞箭强行扭转，控制它射进了明狐心脏的一切过程，心里有种东西似乎碎了，再也无法复原了。

    张若素绝望地嘶吼:“明狐！”

    愤怒，绝望，爱恨…所有负面情绪向她迎面扑来，脑海里被这些不堪填满，满到她险些窒息。

    张若素撕心裂肺得仰天长啸，刹那间，风云突变，雷鸣大作，地动山摇。

    付子寅的坐骑天鸟不安分了，想要逃跑，却被他死死地擒住绳索。

    一团黑云凝聚在张若素的上空，恍惚间，张若素的背后似乎有一双若隐若现地羽翼正在扇动着。

    随着一道雷鸣闪过，一群黑蝙蝠从天上蜂拥而至，紧紧包住张若素，不留一丝缝隙，密密麻麻，极其恐怖惊悚。

    “你们要我怎样？要我认错，可我并未做错什么，我今生最大的错事便是入了这异世院，自打我入院以来，有多少人仇恨于我，处心积虑得想要我死，我究竟何处招惹了你们，是我以前对你们太过退避忍让了吗？如今不分青红皂白，黑白颠倒得非要置我于死地，我心中的嫉恨愤怒告诉我，我要杀了你们！”被蝙蝠包围的张若素，声音霎时间变得恐怖阴冷，就像来自地狱得使者使人毛骨悚然。

    话音落下，那群蝙蝠倏然弹飞，向诸位弟子饥渴得冲去，一霎间，惨叫四起，诸位弟子四处逃窜。

    再出现在众人视线的张若素，已然变了模样，如今的她邪气凛然，一双黑白异色的羽翼展开，逆着月光，头顶那对似牛角泛着冷冽地光泽，而那双紫目更是令人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任涼惊诧万分:“巫神？她竟然是巫神！”

    张若素在原地扑扇了几下自己的那双羽翼，竟轻而易举地打破了那结界，看来她的法力已达到了元神的境地。

    张若素抱起明狐的原形九尾狐，逆天而行，倏然停留在半空，直面着付子寅。

    张若素冷漠得眼神与付子寅对视，话语冷厉道:“付子寅，今日起你我师徒恩断义绝！念你与我师徒一场，今日我便不杀这些是非不分的恶人，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，我走我的独木桥，从此井水不犯河水！可若明狐有什么三长两短，我定要了你的命给他陪葬！还有，我最后再说一遍，不管你信与不信，我就是没有杀她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付子寅未语，默默得看着张若素飞驰远去，再低头望着自己握在手中的那颗还泛着红光的内丹。

    “迟早你还会再来找我的，到时候，你别想再逃！”付子寅握紧手心。

    午夜子时赶来的东雾，看见到异世院的弟子死的死，伤的伤，四处还散落了些蝙蝠的尸体。

    东雾失落地低吟道:“她还是重蹈覆辙了！”

    张若素抱着明狐不知去哪儿，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，便向那处飞去。

    一落地，羽翼自行化入体内，幻为人形，她将明狐温柔地放在石头上，试图用巫术为他续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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