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魏十五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小瓶金疮药放在了桌子上。 “父王。你也知道,自己对自己下手本就不是什么容易是。况且现如今那个小子侥幸活了下来,我这正主什么时候顶替他还说不定。不急于这一时啊!” “放屁。新伤老伤看不出来吗?真当别人是傻子?” 魏十五说完将真世子拉了过来,一把扯下他的衣服,一道与魏戮同样位置的疤痕映入眼帘。只是相对于魏戮的伤口着实有些浅了。 “这伤口太浅了。我曾仔细观察过那小子胸口的疤,虽然大小一样,但是终究还是有差别。既然你不忍心,我这个做父亲的就帮帮你!” 话音刚毕,魏十五抽出匕首在他原本早已结疤的伤口上重重地又插了进去。 魏十五将一切打点好之后,看着躺在床上疼痛难忍的儿子说道:“暂时就辛苦一下你了,戮儿。但是你放心,等到世袭罔替的旨意下来。你就是真真正正的陇右世子了。这些都值得。” 这几日里,魏戮过得也还算舒心。 平日里与疯和尚乐长安一起听着四个婢女轮流念书。 只不过有了乐长安在,这读书的速度也就没有前些日子快了。 倒不是说婢女们偷懒,而是乐长安总是在婢女念到一半的时候打断,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。 魏戮对此非但不觉得乐长安是一时兴起故弄玄虚,反而也是在琢磨其中道理。 “若是说人性本善,那么这世上第一个心恶之人又是如何而来?若是说人性本恶,那么孩童无知哪知善恶?” 乐长安打断了念书的秋乏。 一边喝着酒葫芦里的酒水,一边问着魏戮。 魏戮笑了笑说:“我若说人性本恶不对,人性本善也不对。师傅你觉得是不是有些假了?” 乐长安放下手中葫芦,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:“其实人性本恶是对,人性本善也是对。” “这他娘的不一样吗?”魏戮骂骂咧咧道,伸手拿起那个酒葫芦,刚放到嘴边便被乐长安一把夺了过去。 魏戮只能抿了抿嘴,脖子上的喉结随着上下滑动。 “我就不明白了。难道这人性不善不恶,还能什么都不是了不成?”魏戮没好气地说。 乐长安听到魏戮这句话,倒是点起了头,如同僧人敲击木鱼一样。 “真的什么都不是?”魏戮见乐长安这副样子,赶忙问道。 “的确如此!你要这样想啊。年幼孩童本就不知什么是善什么是恶,因为一时贪玩将人推下水井。其心并无恶意,算是恶吗?其实孩子什么都不知道,得有人告诉其善恶之分,何为对?何为错?这才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。若是遇见歹人,自小的时候起便告诉他杀人放火是善,你觉得他又该如何?” 乐长安看着魏戮腰间玉佩,索性拿了过去琢磨了起来,再看向低头思考的魏戮,眼神中觉得有些奇怪。 魏戮一把夺过玉佩,别在自己腰间,说道:“这玩意是护身符,我爹说是我娘留下的。让我不得离身。师傅你要是喜欢,我也不能送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