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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司机猛地停顿了下，换了一个有些颤抖的声音，道：“那个老头子说自己儿子叫他去的，他儿子三十年前就是在这家造纸厂上班，也是消失的那批人之一，这几天一直在梦里叫他，要他去造纸厂接回家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一个废弃的造纸厂，三十多年前，曾经还是本地赫赫有名的本地企业，纳税大户，解决了本地很多人的就业问题，是模范单位的代表。可是后来啊——”

    “当阵子不是加班吗？工人那阵子都是倒班的，干个十个钟头，睡个五六个钟头，然后继续换班。那天早晨，替班的工人刚来工厂，却发现工厂里空无一人，所有流水线的工人全没了，好像一夜之间全部失踪了。”

    司机还算是比较健谈的，等绿灯亮了，他踩了下油门，继续说道：

    “那不是幻觉！”

    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，雨点打在车窗上，溅起指甲盖大小的雨。

    “是啊！那些早晨替班的人也很难相信这一点，要知道他们昨晚离开的时候，造纸厂的机器可都是整洁光亮，上了机油的。谁能想到就过去那么几个小时，好像直接破败了。”司机认真地说道。

    深夜的公路空无一人，只有昏暗的路灯在窗外闪过，灯光不断被拉近又拽远。

    辰风微微坐直了身体，问道：“什么叫没人了？”

    司机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低：“我一开始以为只是老人思念儿子产生的幻听，还特意劝了一下，但老人坚持要去，还直接给了我两倍的车费，我想了想，反正去一趟让老人死心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孔清宇给辰风的消息也不是很多，就两个地点，一个造纸厂，一座办公楼。

    “三十多年前，我才十来岁咧，我是听我爸说的，因为当时我叔叔和婶婶两人就是工厂里的人，叔叔上了夜班后人就没了，我婶婶到现在想起这件事还会抹眼泪。”司机叹息道。

    “最古怪的还不仅仅是人失踪了，造纸厂的那些机器设备，一夜之间全部都生锈了，转都转不动，电线之类的也都老化断裂，整个工厂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尘，好像突然间过去了十几年！”

    司机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急促。

    《禹贡地域图》是在一个礼拜前探查出这里有灵器波动，本来这是孔清宇负责的事情，只是他那边的麻烦还没解决，乔晴儿也在负责其他事情。

    “就是字面上那个意思，包括保安，工人，车间主任，连看门的狗都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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