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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得把他叫醒问问情况。”

    辰风瞥了一眼趴在方向盘上不省人事的司机，此时司机身上已经没有灵器波动，看上去只是昏迷过去。

    空空恍然，随即又问道：“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忽然从车内的后视镜里看到了空空和座位上的一个人，惊出一身冷汗，指着辰风惊骇地说道：“这个小孩子哪里来的？我不记得你有带小孩。你、你不会是什么小孩子绑架杀人犯吧？”

    “造纸厂！我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！见鬼了！”

    空空的眼神忽然变得十分空洞，小眼睛布满了血丝，呆滞地看着司机，用一种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：“我们是来绑架你的，我早说过了，很快就有人来接你了，嘿嘿嘿……”

    辰风摇头：“司机哪都去不了，一旦离开车，照片就会从他身上脱落，消失在雨夜里，司机顶多躺在地上。他只是被某种灵器控制了，发现奈何不了我们，肯定不会让司机带着我们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能宰了他不成。”

    司机很快痛呼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奇怪。”

    刚才照片化作粉末就想要逃匿，被辰风给强行留下来。如果不出意外，司机跑进雨夜里，辰风追过去，这张照片肯定不会跟在司机身上。

    “还正经人呢，这家人一点都不正经。”空空说道，“我们刚才应该让司机逃跑的，然后再追着司机，看司机能去哪里。”

    辰风动了下气诀，利用水转百戏将空空身上的水汽剥离了出去。

    空空疑惑地看了一眼一寸照片，道：“没有，我可能没注意，话说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空空能够把纸上的任何东西都弄出来，照片插画的人也是可以的，但召唤任何有能够动的东西都需要耗费很大的气诀。

    空空兴致勃勃地伸出小手，对着倒在方向盘上的司机就一巴掌！

    “他还活着吧？”

    “你刚才不是说要去西郊川水游造纸厂吗？那个地方我不去！”司机拼命地摇头。

    车子后门被拉开，那个身穿蓝色工作服的人被强行塞了进来，随后空空跳进后座，一屁股坐在那个人脸上，拍了拍小手，说道：“这是个假人！被什么东西控制的，不过被我收拾掉了。”

    辰风看着倒下的司机，微微思索着。

    这是一张证件照用的一寸照片，上面还印着司机的头像，只是头像上的司机看上去有些失真，更像是过度曝光了一样。

    司机整张脸出现了某些变化，苍白的脸上就好像覆盖了一层白灰，那些白灰被辰风的气诀震了一下，竟然开始一点点地剥落成点点灰烬，包括司机那眼睛的血丝也化作一点点的红色粉末掉落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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