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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可我没想到，再见到顾怀山的时候，他也变成了一个老头。我才明白，他和我做了同样的事情，他本意是希望以这种方式退出，让我回到小黎身边。”

    握紧了那两颗太极石，季阿公心里空荡荡的。

    小眼睛哭得那叫一个通红。

    “季阿公，我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她喜欢上了顾怀山，我也不怪她，她到底是独处了百年，又因为我们是兄弟，有一些共同的地方，潜移默化。可是她看见我还活着，也是很震惊，不知道怎么面对——”

    妙妙拉着季阿公的手拼命地点头。

    “你们说得没错，我还有你们。”

    “对啊，我一直把季阿公当偶像呢。”空空把眼泪擦干净，大声说道。

    季阿公满脸痛苦。

    “我不需要他退出，我自己选择离开，我只是不想见到他们两个。我不再用气诀保护自己的容貌，让自己变成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，这样的面貌，配不上年轻的小黎，让自己断了念想。”

    季阿公疼惜地摸了摸空空和妙妙的脑袋，又看着辰风。

    季阿公望着这三人，怔怔出神。

    要知道老爷子的阵术造诣，可是极为恐怖的！

    “顾怀山以前从不钻研阵术，那天临走前，他告诉我，为了不让同样的事情再发生，他会去学阵术。他说如果当时自己精通阵术的话，就会在那里发现我从阵法里脱困了，那他绝不会对小黎有想法。”

    空空放开嗓子哭得格外大声。

    老爷子竟然是因为愧对季阿公，而去学的阵术？

    辰风心里叹息，原来是季阿公是这样变老的。

    可他们都为了对方而做出这种选择。

    难怪，按理说连黎道人都能永葆青春，季阿公和老爷子两人没有道理做不到这一点。

    身边传来一阵啜泣声，转头一看，却发现空空和妙妙两人抱在一起，两眼泪汪。

    原以为那是他天生喜欢阵术，却没想到那只是他为了自己弟弟而学的，还成为了这个世界无人可比的顶级阵术宗师！

    “黎道人呢？”辰风问道。

    辰风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辰风他们也觉得好可惜。

    季阿公握紧了拳头。

    为了自己的弟弟，他居然可以做到这一点！

    活了不知多少岁月，怨了一辈子，到头来仍然是孑然一身。

    季阿公目光十分复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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