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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不是灵器的意识，而是真正的怪叔叔，是活人！

    “呃……这说来话长了。”

    文天祥郑重其事地朝辰风弯腰拱手道。

    空空睁大了眼睛，张了张嘴巴。

    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过头了。

    但文天祥并不认识空空，哪怕救他，也是当初死后化作的灵器，那与真人还是有些区别的。

    “你把我心中的话先一步说了出来，小孩都能有如此觉悟，我身为宋臣又如何能退缩？为人臣者，当以一片赤心报君国，便是死又何妨？人生自古谁无死，留取丹心照汗青！说得好啊，空空！哈哈哈！”

    “留取丹心照汗青……留取丹心照汗青……”

    “前辈不用谢。晚辈叫辰风，刚才就是个障眼法，不用当真。”

    文天祥赞赏地看着空空，随即目光闪烁着，仰天望着夜空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空空兴奋地说道，“我也很喜欢怪叔叔的名字，这名字源远流长，将来可是会名垂千古呢！”

    “谢我？你们为何要谢我？”文天祥不解道。

    他自嘲一笑：“若不能光复社稷，名垂千古又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好一个留取丹心照汗青！空空，你小小年纪竟能说出如此凛然大义的话，妙哉！妙哉！”

    这是季阿公上次提到关于空空和妙妙名字的意义。

    一行人沦落此地，如果不是辰风经过，恐怕都不可能会生还。

    空空解释道。

    “道家？”

    他们还不清楚眼前的文天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，但在没有情况弄清楚之前，不应该乱去干涉这些。

    很多事情，不是靠他一个人能改变的。

    文天祥一愣。

    也不喜欢这个命运。

    “空空？”文天祥沉思了片刻，道：“一切法空，是空亦空，是名空空么？”

    “好名字。”他道。

    没想到居然会如愿以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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