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不起,老婆大人-《家有美妻好种田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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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冲出车外,眼睛有些模糊。

    想起了很多年前,一些稀碎到几乎没有记忆的画面。

    我有个姐姐,那年我才四岁。

    那对家境普通的夫妻来到我家里,对我父母说:”我们家珊珊太孤独了,你家送出的孩子,我们会好好对待她的。”

    她们牵走了我姐姐。

    那对夫妻本来要来抱走我。

    爸爸和我说过,跟着那两个大人走,以后能吃很多糖果。

    可姐姐提前和我说:阿清,你去门外玩泥巴好不好,那两个大人很坏,你见到他们一定要哭,不准笑。

    那天我哭着在门口玩泥巴,傍晚时,那对夫妻失望地走了。

    临走前说:“她和我们没有缘分,我们会好好照顾阿兰的。”

    楚茗兰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    后来从父母的谈话中,我听说那对夫妇搬走了,因为城里拆了许多老房子,那户人家搬到更好的地方去住。

    再一次遇见楚茗兰。

    是我十四岁那年,父母欠债,领着我说:“阿清,你去求求你姐姐给点钱。”

    当初的何茗兰已经改名为楚茗兰,那户人家拆迁后做生意越做越大,为了方便继承家产,一个孩子随爸爸姓,一个随妈妈姓。

    楚茗兰的养父母对她不错,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就是市中心的大房子,她学了很多才艺,也出国留了学。

    我父母走投无路找她拿钱,却被保安赶了出来,姐姐不认他们了,甚至用扰民的理由报了警。

    父母让我跪着求一下她,我向来是个容易让人心软的小姑娘。

    但那次并不是。

    我敲开那扇门后,还没想好词措,她脸色大变。

    楚茗兰慌张地把我楼梯口里推下去,我的脑袋磕出了血。

    她也不和我道歉,而是说:”什么穷人都敢乱认亲戚。”

    ”我怎么可能是你们这种穷人生的。”

    凭着一股子傲气,我再也不愿见到她,更不愿告诉别人,我是她的妹妹。

    8

    我抹了下眼泪,正准备装作什么事都没有,和剧组的人好好告别。

    结果一转身,贺帆川久站在我背后,也不知道站了多久。

    我尴尬地开口:”你是不是跟踪我?”

    不然为什么知道我被拽到楚茗兰的车上,也知道我躲在这个小角落里哭了一场。

    ”不是。”贺帆川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蛋糕:”白清何,杀青快乐。”

    我恍然抬起头。

    贺帆川镜片后的眼睛微闪,”你很勇敢。”

    9

    拍完那部剧后,档期提前,很快播了出来。

    由于剧太火,我拿了一大笔片酬。

    有些广告商和小剧组开始找我合作,除了没红,生活比以前快乐多了。

    只是偶尔孤独,没亲人,没朋友,没家人的那种孤独。

    也算个一无所有的富婆。

    司煜在微博主动关注我,而我早就取关了他。

    这件事被网友犀利地挖掘出来,这件事发酵到最后还上了一回热搜。

    都在猜测她们的司哥哥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最后得出结论是:啊,白清何长得像楚茗兰,哥哥才会关注他,都是蹭了楚茗兰的光。

    我抖着身躯关了微博。

    跟那个女人扯上任何一丝一缕的关系都是在挑战我的底线。

    我以为躲避是个方法。

    但楚茗兰不愿意放过我。

    她在微博含沙射影地指明我整容,为了更像她,因为司煜喜欢她。

    她把与司煜相遇相处的细节放在微博上,差点没把”他喜欢我”直接写上,最后再来一句”大家不要误会,我和司煜一直是很好的朋友”。

    绿茶技能爆满。

    再加上一点资本操作,舆论竟然变成了:我喜欢司煜,于是整容成楚茗兰的样子,并且在拍戏期间一直勾搭他。

    一个妖艳心机的整容女形象呼之欲出。

    我沉下气关掉微博。

    井水不犯河水,可楚茗兰摆明不放过我,她要借网友的手将我赶出娱乐圈。

    公司最近对我还不错,比雪藏好太多,可也无济于事。

    我没有楚茗兰那么好的公关部门,这件事发酵得越来越大,公司无力回天,开始对我敷衍了事。

    甚至有次开完会,高层对着我说:”清何,要不你走黑红路线吧,你还挺适合的。”

    我心里暗自发笑。

    只想赚多点钱,离开这破公司。

    我拍完一个无脑小网剧后,也是一个下雨天,不同的是,我的门外站在一个人。

    他清隽的眉目仿佛与晨光融在一起,黑口罩上的半张脸长得极为优越,司煜似乎等了许久。

    他拦住我关门的手:”清何,我觉得你需要我?”

    我反讽道:”需要你什么?不缺男人,赶紧滚。”

    ”你最近缠身的丑闻,我可以帮你解决。”

    被骂整容,被骂心机,还说模仿楚茗兰。

    我笑了,”那你去解决啊,找我干什么。”

    司煜抬起黑眸,眼梢处泛了红:”你不用把我想得那么坏,对我说话这么冲,你就当我……旧情难却吧。”

    旧情难却……

    他爱我吗?

    也许是的,他只是爱上了当年给他送向日葵的女孩。

    却把另一个女孩捧在手心,让她星途璀璨。

    我凉嗖嗖讽刺:”别跟我扯什么旧情难却,职业病好好治,我又不看你演。”

    司煜双目赤红,死死抱住我,将我压得喘不过气来,”你为什么一次机会都不给我……”

    我用力挣扎,但男女力量悬殊,刚想大喊……

    低头却发现,一只猫刨上了司煜的裤脚,跟埋屎一样,顺着奥斯卡的猫绳子,我看到贺帆川散漫地站着。

    他一脚踢开奥斯卡,但奥斯卡避得巧妙,所以司煜的小腿重重地接了这一脚。

    司煜身形一晃。

    我怀疑贺帆川是故意的。

    他嘴角含着淡淡笑,丝毫没有打扰到别人的自觉:”抱歉哦,我的猫不懂事。”

    司煜将我抱得更紧了,颇有一种宣誓主权的挑衅。

    贺帆川用力掰开司煜的手,换上一种正义的语气质问司煜:”强迫人是犯法的,你刚刚想对我合租室友做什么?”

    ?

    这糟糕的救场方式……

    司煜的脸色很难看,”清何,我知道你们没有任何关系,你也不用装作和他很熟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我本就没打算装,于是脾气不好地狠狠往司煜两腿间一踢:”滚。”

    他竟然不躲。

    贺帆川惊讶地在旁边看着俯下身满面痛苦的男人,戏谑地掏出手机按下120:”司煜,认识这么多年,也算兄弟,我得给你找个救护车。”

    我:”……”

    还叫救护车,嫌不够丢人吗?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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