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主父偃咬着牙,义愤填膺的说道:“中尉卿,汝毋要欺人太甚!” “吾之所言,皆为人伦纲常之道!此亦太学祭酒董博士之倡导!韩公是在质疑陛下独尊儒术?还是有意要庇护乱臣贼子,妄图扰乱吾大汉朝之安宁?” “哼!”韩安国猛的一甩衣袖,表示对主父偃的不屑。 “本官对大汉忠心耿耿,亦从未怀疑董博士的言论,汝休要诬陷本官。吾只是认为,汝之奏章,与开仓廪之主要原因完全不同而已。” “汝之言,全文行批判之道,从未谈及开仓廪之缘由,亦未讲明开仓廪亦有利民之道!此奏章过于荒唐,恐怕是三岁小儿所写吧?” 一边说,韩安国一边用眼睛的余光,上下瞟了一眼主父偃,哼哼一声,“吾甚好奇,为何吾大汉中大夫之中竟然会混进来汝这种文思不佳,品行不端之辈?” 主父偃气的腮帮子都肿了,脸色变得与的猪肝色一样暗红。 开口就怼自己,句句离不开对自己的讽刺! 欺人太甚!实在是欺人太甚! 汉初儒生继承秦时儒生之精神,对自己的道德与精神评价格外看重。 昔日儒生都敢评价秦始皇,不畏死亡。 死,不可怕,可怕的是死后的评价太差! 学了几天《春秋》,好歹也算是半个儒家之人。如今被韩安国辱骂、讽刺,这让他怎么受得了? 霎时,主父偃猛的冲天而起,站起来后,用力的将捧着的朝笏用力的一摔。 “砰!” 在巨大的冲击下,朝笏四分五裂。 他指着韩安国,尖叫一声:“吾要与汝生死决斗!” “大胆!” “放肆!” 旁边传来了两句呵斥。 前者来自郎中令石建,后者来自太常卿张欧。 此二人,皆九卿! 太常卿张欧脸上的白胡子一颤一颤的,发怒的喝道:“竟敢在朝会上无礼,汝眼中还有陛下吗?” 大汉的朝会制度可是祖宗之法! 乃高祖命令稷嗣君叔孙通观三代之事,行秦朝之法,花费数载制订而成。 想当初第一次朝会,连开国武将,高祖肱骨之臣都不曾放肆,如今一个小小的中大夫,竟然敢破坏大汉礼仪! 并且还是当着他主管宗庙礼仪的太常卿之面! 这是在打脸吗?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