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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梦见自己在隘巷中行走，衣履破碎，象乞食者。

    一条狗在背后叫起来了。

    我傲慢地回顾，叱咤说：“呔！住口！你这势力的狗！”

    “嘻嘻！”他笑了，还接着说：“不敢，愧不如人呢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！？”我气愤了，觉得这是一个极端的侮辱。

    “我惭愧：我终于还不知道分别铜和银；还不知道分别布和绸；还不知道分别官和民；还不知道分别主和奴；还不知道……”

    我逃走了。

    “且慢！我们再谈谈……”他在后面大声挽留。

    我一径逃走，尽力地走，直到逃出梦境，躺在自己的床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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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是鲁迅野草散文集中的一篇散文，名叫《狗的驳诘》，于一九二五年五月四日发表在《语丝》周刊第二十五期上。

    散文很短，加上标点符号也只有一百出头的字数，但，字字诛心。

    势力的狗！

    愧不如人！

    分辨铜银，分辨官民，分辨主奴！

    散文隐藏一个浅显的疑问，到底是狗不如人，还是人不如狗？

    可谓句句如刀，字字诛心。

    (本章完)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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