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怪病-《零九一二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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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跑进卧室锁上门跳上床大被蒙过头,老妈怎么叫我也不出去。我很害怕,那种疼痛感是无法忍受的。我打死也不想再经历一次。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,醒来的时候老妈坐在床边,床边的桌子上摆着饭菜,门上插着备用的钥匙。

    吃过饭以后老妈嘱咐我吃药,吃完药以后迷迷糊糊睡着了。第二天一觉醒来那些疹子已经消失了。老妈看了以后很开心,连夸那大夫医术高。我穿上衣服去上学,出门前我很害怕,怕一出去又会经历那种痛苦。我把门开一点缝,胆怯的先伸出手去试探。手一伸出去立马就像是伸进了火堆,我赶紧缩回来,痛的连连甩手。疼痛过后手上布满了红疹。

    老妈又把大夫找来,大夫看了看我的舌头又翻了翻我的眼皮,说没什么大碍继续吃药就好不要再见风了。手上的疹子还是在第二天消失的。过了几天老妈再次把大夫找来,大夫仔细检查了一遍过后说我已经康复了。老爹连连道谢,还给了他一只老母鸡。

    大夫的话对我来说是没有什么权威的,他走了以后我不敢立马出去,还是先伸出去一只手当先锋,手一伸出去还是一如既往的痛,我疼的连连骂那个大夫。老妈想把大夫找回来,老爹拉住她说:“这家伙不太靠谱。”说罢把那大夫开的药全部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出了门。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老爹回来了,还开着一辆不知道打哪弄来的吉普车。老爹用毯子把我裹起来抱到车上赶去镇上。车在崎岖的山路上一路颠簸,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。老爹把车靠路边停下,自己下车去买烧饼。镇上的风气深深的吸引了我,在村里的时候一到天黑,街道上连个人影也没有。但是到了镇上,晚上灯红酒绿的,街道上人来人往街道两边摆满了小摊。好奇心驱使着我下车走走,一时间也忘记了自己的病不能见风。

    我对什么都好奇,这里瞧瞧那里看看。我不敢离车太远,怕老爹回来找不到我。有个小贩扛着糖葫芦走过来问我:“小朋友,想不想吃糖葫芦?”我人小可我不傻,我回应道:“我可没钱。”这时候老爹抱着两个烧饼回来了,一见我下车连忙跑了过去:“你怎么下来了,不是不让你见风吗?”

    我说:“车上闷,我下来透透气,再说见了风我也没啥事啊?”

    老爹看了看旁边的小贩,问我:“想吃?”

    我点了点头,老爹打量了我一下买了两串给我。回到车上老爹问我: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
    我说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我和老爹在车里睡了一夜,第二天老爹是被我一声惨叫惊醒的。我正做梦吃烧鸡,结果一阵剧痛把我痛醒了,我本能的钻进毯子里疼痛才算是减轻了一些。老爹赶紧带着我去了医院。

    医院里的人并不多,老爹对大夫说明了我的情况后,大夫让我做个抽血化验。抽血的护士是个刚实习的,没什么经验。虽然没给我扎歪,但是针眼周围冒出了青筋疼的要命。化验结果出来以后大夫说一切正常,并没有得什么荨麻疹。还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病,建议到省里的医院去看看。

    老爹又开车带着我去了省里的医院。从镇上开往省里整整用了一天的时间。省里的医院不比镇上,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的。光挂号就排了一上午的对。一系列检查过后啥也没查出来,身体一切正常。大夫说先让我回家观察一段时间再说。

    老爹开着车连夜赶了回来,一路上面无表情一句话也没说。我知道他的心里非常乱非常担心。我的病明摆着没救了,有这要命的症状身体居然能一切正常,这该怎么治?我安慰老爹说:“其实我怕的不是风,而是阳光。”这就意味着没有太阳的时候我或许可以出行,也许事情并没有太糟糕。

    回家以后奶奶也带我去找过几次道士,看看是不是中邪了,可是找道士也完全没有用。老爹对我的态度完全变了,事事迁就我也不发火更不打我了。他去学校帮我办理了退学,说是办理其实就是跟校长口头打个招呼:“我儿子不上了。”仅此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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