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你能不能别这么想望潮,就算因为你把这里买下来,他不会不回来看爸爸!” “他爸妈的坟在公墓,要看是去那里看,这里已经不是杜家了,还需要我再说几遍!” 顾莫深的口气很不耐烦,仿佛杜依庭冥顽不灵不好讲话,实际杜依庭什么都没说,她只是太想见到望潮。 听到顾莫深的话,杜依庭咬着嘴唇,气鼓鼓的那眼回瞪他,他说的仿佛她跟杜仲没什么关系似的,什么叫‘他爸妈’,难道杜仲不是她的爸爸。 见杜依庭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,顾莫深青着脸喊了一句“庭庭!” 杜依庭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跟他深对着干,她收敛了表情,只是落寞的用手摸着餐桌的桌面,看着桌上的东西心酸,让自己接受现实。 看见她这副委屈的模样,顾莫深缓了情绪,他伸手摸摸杜依庭的头,拉起她的手时候才发现杜依庭的手冰凉。 是顾莫深疏忽了,现在已经是冬天,杜依庭心里只有怎么迎接杜望潮,怎么会想到自己畏冷。忙着还不觉得,等人坐下来,就如等待杜望潮的心情,等的越久、心凉的越透。 “走吧,我知道他在哪里!” 说着,顾莫深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来套在杜依庭身上,双手扶上她的肩膀,不是霸道的命令,而是征求杜依庭的意见,如果她不想找杜望潮,那他们就不找。 杜依庭委屈的红了眼眶,不是因为顾莫深的口气,而是她的心已经敏感的觉察到杜望潮不想见她。 她一下子扑到了顾莫深怀里,克制不住即将崩溃的情绪,几乎是哭了整整一路。 到了老宅她不肯下车,顾莫深知道,她内心想见杜望潮。兄妹俩人的感情一直很好,只是中间夹了一个他,让她难为了。 顾莫深知道不见到杜望潮,杜依庭不会死心。他开车带着杜依庭去找杜望潮,在他来接杜依庭的路上已经下令要唐谦打听杜望潮的下落。 其实他已经得了消息,车子准确无误的停在一间会所的门口。他拉着杜依庭朝里面走,头顶的招牌亮的染红了半个天,曾经杜望潮最喜欢来的会所之一。 杜依庭深吸了口气才跟上顾莫深的脚步,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的眼睛,顾莫深说她哥哥喜欢这些地方,可是她从来不知道望潮来这种地方。 进第一家会所,激动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,结果、根本没有杜望潮的影子。 连着换了几个地方,折腾到天快亮了,顾莫深心疼的看着杜依庭,是不是还要找下去。 “能一下子找到他吗?他是不是在跟我捉迷藏,故意不让我找到他?”杜依庭蜷缩在副驾驶座上,大眼无神的问道,她像是跟自己自言自语。 顾莫深眸底的光轻轻滞停了一下,眉梢微扬遮住刚刚一瞬闪现的无奈,凝着她认真说道。“你真的要见到杜望潮?” 杜依庭点点头,脸上带着一丝倔强。 半小时后,宾利拐到了一间星 级酒店门前,门童殷勤的打开副驾驶的车门。 杜依庭有些无措,她不知道顾莫深为什么突然把自己带到这里。 顾莫深紧了一下下颌骨,嗓音低沉的说道。“望潮在这里。”他说着,低头朝门童看过去,“带这位女士去1805房间。” 听见顾莫深连房间号都能说出来,他却绕大圈子不肯早来自己过来,顿时,杜依庭满脸的怒火。 不等她生气发火,顾莫深沉静的看着她解释道。 “人是两小时前到的,唐谦刚给我消息,早来了或许、”他没有一口气讲下去,脸别开了一下才重新看向杜依庭。“有事给我打电话,我在下面等你!” 杜依庭不高兴的仰着脸,她的确生气了,不管顾莫深为什么这么做,总之他没有第一时间把杜望潮的行踪告诉她就不对。 她就着门童打开的车门气呼呼的下了车,双手抱在胸前朝里面走。看着她离开的背影,顾莫深的眼眸像深沉的海,透着磐石般的沉重。 …… 当杜依庭敲开了1805房间的门,里面的画面出乎她想象的污劣,她无法接受的皱着眉,给她开门的女人穿着酒店的浴袍,不屑的用眼从上到下的打量她。 让杜依庭更接受不了的还在后面,她站进房间,才听见浴室传来那不堪入耳的喊声,男女声此起彼伏。没错,是杜望潮,他发泄***的声音。 杜依庭静静的站着,脸色难堪,女人却无所顾忌的看着她。 没有两分钟,随着一声门锁的声响,她见到了时别六年的杜望潮。 她凝视着这个浑身上下都透着陌生气息的望潮,从未想过她见望潮是在这种情形下见到。 “哥!”杜依庭带着斥责的语气喊道,她难以接受杜望潮变成这样。 杜望潮扫了眼杜依庭,他下身只围着一条浴巾,越过杜依庭捡起床上的浴袍套在身上,随手一指,要两个女人找杜依庭。 “想要钱问她要。” “妹妹,给钱吧!两个一块玩的,给双份,上来时说好的!” 给杜依庭开门的女人摇摆着翘臀走过来,伸手比划了一个数字,等着杜依庭掏钱。 杜依庭微微愣住,本能地收敛了自己的情绪,不愿意被这种女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。她抓着口袋,来的匆忙她身上根本没用带钱,只得给楼下的顾莫深打电话。 挂断电话,她板着脸命令道,看都不愿看那两个女人一眼。“你们马上走,楼下会有人给你们钱!” 两个女人似乎质疑杜依庭话,但看见她来势汹汹也不像哄人的样子,也没再多说什么,临走时两人被杜望潮一手一个搂住。 “老板,以后照顾我们生意啊!” 杜望潮在两个女人脸上挨个亲了一口,手还不老实的捏了女人的屁股,堂而皇之的就当着杜依庭的面儿。 杜依庭的目光,渗透出一股嫌恶,又隐隐有着一抹震惊。 将人打发走,杜望潮不仅不觉得羞愧,反正质问杜依庭跑到这里破坏他的好事。 “接受不了?我杜望潮一直是这种男人,喜欢美色,我在里面憋了六年,你让我怎么忍得住!你来干什么?” 他吊儿郎当的拎起茶几上的酒瓶,仰头就狠灌了几口,更迫不及待的摸起烟塞进嘴里,那股几辈子没碰过荤腥的恶狼劲很骇人。 “你不去看看爸爸吗?还有你妈妈,还有姑姑,你出来的第一件事不应该去看看他们吗?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?你知不知道我在家里等了你一晚上,又跑到那些地方找你,你知道我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难过?哥、你怎么会变成这样?你告诉我,你怎么会变成这样!” 杜依庭说着,忍不住上前捉住杜望潮的手臂,情绪失控的摇晃他。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,她想要以前那个疼爱自己、总是笨手笨脚却嘻嘻哈哈的哥哥回来。 “放手!” 杜望潮瞪着眼睛喝道,吓的杜依庭松开手,她怕望潮这副模样,不禁后退了两步。 “你有什么资格说我?”杜望潮盯着杜依庭,他因***烧红的眼眸还未褪掉颜色,带着一股杜依庭感到陌生的压迫感。 “你难道没有跟顾莫深,还给他生了孩子,你以为我不知道!” 那双酒、色、欲熏心的眼眸撩过杜依庭因涨奶而高耸的胸口,加上他缓缓逼近的动作,让杜依庭产生了一丝错觉,眼前的这个男人哪一点像她的哥哥! 猛地,就在杜依庭快要被杜望潮欺身压到身下,他停了动作,仰头又狠狠的灌了一口酒。 将酒瓶朝地上一砸,很不屑的撵道,“滚!” 杜依庭哭了,两行清泪从眼眶里流下来,在她捉到杜望潮胳膊的时候她胸口就堵的难受。 杜望潮脸上早没了六年前的意气风发,那时他堂堂一个市长公子,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,而今天,他留着囚犯才留的平头,裸露的皮肤上留 着深浅不一的伤疤。 “哥、” 这声哥,杜依庭喊的心酸。 仿佛没心没肺一般,杜望潮根本没将杜依庭委屈的模样看在眼里,良久,他淡漠的吐了口烟圈,指着沙发说道。 “聊两句,把该说的都说清楚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