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余欢刚系好安全带,警车就徐徐驶离了路边。 他瞥了一眼赵警官的侧脸,见其目不转睛地盯着路面,旋即语气随意地问:“赵警官,吴飞翔现在怎么样了?” 赵警官不假思索地回答:“法院判处死刑,已经在走流程了。” “哦,”余欢点点头,陷入短暂的沉思后,他再次询问:“赵警官,关于我堂弟这事,依你看,会怎么处理?” “根据你弟弟的伤势来看,如果颅内没有大碍,那他的情况应该不构成轻伤二级。”赵警官以平淡的语气分析:“先调解,调解不了就走程序。” 余欢此前观察过余松年的伤口,头皮裂伤并不大。 此际,听出了赵警官的言外之意。 老警官已经定性了。 杨胖子等人属于侵害方,而余松年的行为则被视为正当防卫,是受害人。 假如伤情鉴定的结果并未达到轻伤二级,那意味着伤势相对轻微,构不成犯罪,便不会作为刑事案件来处理。 然而杨胖子等人无理取闹,无事生非,公然聚众在店铺内打砸,灶台都掀了,致使饭店里一片狼藉。损失数额较大,刑事责任恐怕是免不了的。 皮衣伙计神色紧张,从后视镜瞄着余欢和赵警官相谈甚欢,狠狠咽了一口唾沫,心里愈发找不到底。 这小子,怎么看起来在局子里有人的样子? 突然,赵警官瞥了一眼后视镜,这皮衣伙计被吓得一颤,迅速移开了视线。 余欢却是转过身来,看着后排的徐辉说:“徐辉,你们到底是怎么打起来的?” 徐辉瞧了一眼旁边的皮衣伙计,舔了舔嘴唇,有些结结巴巴叙述起来: “他们骂你,然后,松年哥还了几句嘴,那个姓杨的胖子,就拿酒瓶,砸松年哥。砸了之后,就开始,砸饭店,松年哥阻拦,就打起来了。他们四個,打松年哥,然后我用拖把,把他们分开。” 分开? 拖把沾屎。 在多人混战中恐怕是七进七出,如入无人之境。 “他们都骂了些什么?”余欢进一步追问。 同时向徐辉暗暗使了一下眼色。 徐辉看着余欢瞬息间掠过的眼神,稍微犹豫了一下,最后还是坦言说:“嬲他屋里娭毑。” 余欢听后轻轻笑了笑。 回过身。 转头对赵警官解释说:“他们骂我奶奶,不就相当于骂我堂弟的奶奶吗?也难怪会发生口角。” 把着方向盘的赵警官点了点头。 情况已经很明朗了…… …… 当余欢喝了三杯茶,结束漫长的笔录时,他瞥见询问室墙上的挂钟,时针与分针已悄然滑过十点四十分。 询问室的环境还算温馨,布置了柔软的小沙发,茶水也可以随意续杯。 然而那个与他和徐辉一起来的皮衣伙计,就没这个待遇,被赵警官带进了讯问室。 尽管‘询问’与‘讯问’仅一字之差,但两者之间的氛围,却有着天壤之别。 询问室是治安人员向普通民众了解情况的场所,气氛尚算轻松。 第(2/3)页